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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儿，宋时远顿了顿，显然想换个词形容。

    宋弘旼皱眉道：直说。rdquo;

    有些偏激。rdquo;宋时远从善如流道：不似往日里从容温雅，儿臣着实有些担心。rdquo;

    对于曾经疼爱过的儿子，宋弘旼听罢也有几分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见父皇似是陷入沉思，宋时远识趣的先行告退。

    他要安排的事情还有许多，一步都错不得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这些日子没宋时远的骚扰，楚妍简直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外祖母的寿辰快到了，楚妍终于要完成自己的那副百寿图rdquo;，正在挑选合适的框准备裱起来。

    前两日她随口提起时，程氏说自己那儿收着几块上好的沉香木、紫檀木，让楚妍来挑。

    楚妍不好推脱大伯母的好意，只得隔了两日依言前来。

    在福椿堂，毫不意外的又见到了楚娴。

    自从宫中放出风声，要替四皇子等人选正妃，她往娘家跑得更勤了。

    既是选正妃，便说明起码此时她扶正没有希望，只得居于人下。往后在王府后院的位置，能否得到宠爱，家世亦是很重要。

    若靖国公府肯鼎力支持敬王，楚娴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。

    妍妍，有些日子不见，越来越漂亮了。rdquo;楚娴如今的姿态放得极低，与楚姗甚至都不再起争执。这对珍珠耳坠，倒去了几分顽皮的稚气，多了些端庄温婉。rdquo;

    听得出来楚娴是在用心夸她。

    太夫人和程氏等人也都笑着点头，认同楚娴的话。

    这耳坠来自南边贡上的一批新珍珠中，统共只有少数几位宫妃有，秦皇后自己那份做成了首饰，都送了楚妍。因赵太后也夸了句好看，楚妍便戴了两日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，我进宫给玉妃娘娘请安，可巧娘娘也赏了我一些珍珠宝石。rdquo;楚娴也不用人接话，自己都能圆回来。拿去外头的银楼做了两件，倒也别致。今儿特地拿来，送给姐妹们。rdquo;

    因在场的不止楚妍，楚娴各自准备了一个匣子，分别送了妹妹们。

    楚姗打开看后，不由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自己拿到一套碧玺石的，自己大姐不是这样大方的人，如今突然示好，总觉得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一套赤金镶嵌珍珠的头面，自然送给了楚妍。

    楚妍跟楚姗的想法一致。

    若是觉得还喜欢，太后寿辰时可用上。rdquo;楚娴微微笑道。

    莫非楚娴想在首饰上做文章？

    可此时答应了，又不一定肯定戴。楚娴怎么都不像是会想出这样拙劣手段的人，砸了大笔的银子，只为了赌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？